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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蘭權

東吳大學哲學系、社會學雙學位,英國Sheffield Hallam University Northern Media School劇情片製作研究所畢業。曾任平面記者, 吳念真工作室、大乙傳播公司、子易電影公司特約導演。1999年投入紀錄片工作至今,主題多與921地震有關。2003年完成的紀錄片《無米樂》,囊括國內各影展首獎,也引發紀錄片上戲院之新浪潮。目前除繼續長期蹲點拍攝紀錄片,也於社區大學教導紀錄片課程。

第一次拿起攝影機,是一台HI 8 攝影機,隨手記錄了身旁一群年輕狂傲的朋友,將此影片寄到英國申請學校(Sheffield Hallam Universtiy),雖然tutor覺得我的技術很差,但很有趣,就這樣開啟了「影像工人」的生涯。從1999年拍攝921地震紀錄片至今,總是耗時、盡力地投入每一部影片的創作,所以僅累積一點點作品,其中較為知名且推上院線的只有兩部紀錄片《無米樂》、《牽阮的手》。因《無米樂》獲選為「影史百大華語電影」之一,所以也名列兩岸三地「五十大華語導演」之一。

 

重要作品年表 

 

∎2010  《牽阮的手》 劇情動畫紀錄片/ Video/140分鐘

得獎紀錄: 

2010 國際紀錄片雙年展首獎

2010 南方影展不分類首獎 / 觀眾票選獎

2010 台北電影節入圍

2010 台灣女姓影展閉幕片

2010 高雄電影節邀請放映

2011 東京女姓影展放映

2011 日本NHK頻道 播放

 

國際邀展: 英國、加拿大、美國、澳洲雪梨、日本、香港等。

 

 

∎2004  《無米樂》 紀錄片/ Video/112分鐘

得獎紀錄: 

2005 台北電影節百萬首獎 / 媒體推薦獎

2004 紀錄片雙年展—台灣獎首獎

2004 南方影展—不分類首獎 / 觀眾票選獎

2004 金穗獎—紀錄片優等獎

日本:東京影展入圍、暨邀請座談

環境影展:得獎、暨日本巡迴放映

韓國:釜山影展入圍

美國:紐約影展邀展

希臘:希臘影展入圍

南非:南非班德影展入圍、暨邀請座談

比利時:比利時影展邀展

國際邀展: 英國、法國巴黎、美國、葡萄牙、巴拉圭、以色列、阿根廷、日本、香港等。

 

∎2024  《種土》  紀錄片/ Video/112分鐘

院線上映。

2024金馬獎 最佳紀錄片 入圍

 

 

 

線上看

《種土》劇照 01--海報 01.jpg

種土

這個故事,從一個天真浪漫的竹科工程師─阿仁說起…。

 

阿仁畢業於台灣大學電機系碩士。畢業後任職於竹科10餘年後,36歲時毅然決然放棄年薪250萬元的收入,立志改善台灣農地,回南部開創製造「有機堆肥」的契機。這個決定當然引發家庭的強烈反對,阿仁的父親直至今日還無法完全諒解兒子,為何要放棄高收入的經濟保障;而阿仁的妻子原本以優渥的生活條件撫育一對年幼的兒女,所以務農初始的三年,她陷入憂鬱未來的困頓。如今她不但不再催促阿仁重返竹科,反而帶著兩位兒女去農場幫忙(很耐心地不斷撿垃圾),成為支持阿仁的力量。阿仁成功地踏出實踐理想的第一步,因為受到他夢想感動的第一人,是他摯愛的妻子。

 

這個夢想,就是將自然界的落葉、果皮菜葉,化為土壤的肥料,提高台灣農地有機質的比例。阿仁發下宏願,要親自實驗與實證,量產出最好、最便宜的「有機堆肥」,讓每個農夫都買得起。希望20年後,台灣60萬甲的農地,都至少含有5%的「有機質」。

 

然而,放棄「滑鼠」改拿「鋤頭」,有這麼簡單嗎?

 

發出淡淡的清香、又黑又亮的有機堆肥從何而來?如果沒有親眼目睹,那有如山丘般發出陣陣惡臭的垃圾堆佈滿農場,你真的無法體會,製造「有機堆肥」是多麼艱辛的工作。一開始,天真的阿仁以為只要努力搜集城市的垃圾:果皮、葉菜、落葉…,用他研發出來的黃金比例攪拌,並且等待一年的時間,讓「腐植質」慢慢將植物分解成有機質,就可以製造出最好的有機堆肥。但是阿仁萬萬沒想到,這些回收的菜葉果皮居然夾雜著大量的塑膠異物,阿仁只好一直撿、一直撿… 有機黑土夾雜垃圾的小山丘,非常慘不忍睹…。

 

種種的挫敗讓沮喪的阿仁嘲笑自己根本是不及格的農夫,曾一度又一度想放棄「種土」,回竹科重操拿手的科技業… 直到他遇到60歲的安和哥,才為「夢想」再次注入希望的能量。

 

安和哥也是堅信「種土」的另一個傳奇人物。

 

他是1950代年所謂科學農法在台灣普及後的第一代有機農夫,因年輕時深深感受農村生態的大改變,小時候美好的風景與樂趣都已經消失,開始憂慮環境的改變與農藥對人體的傷害。所以,他33歲開始吃素,36歲時決定繼承父親的農場,立志培植完全無毒的「牛奶蜜棗」。 1993年,當時台灣多數的農人還是遵循「慣行農法」,大量使用化學肥料與化學農藥,以求提高收獲量,來維持家庭經濟。但,安和哥卻將農地「野放」1年,以蔗渣來重新養地,然後用5年的時間來實證他的想像,第6年才有第一次的正式收成;這真的不是一般小農能夠承受的,尤其當年村莊的人都嘲笑他是個「沒用」的農夫,但安和哥自有他的生命哲學。

 

臉情神色帶點嚴肅又喜歡輕鬆對話的安和哥,總是說:他用24年的時間換一個「知」,對植物自然成長的認知。然而,這個「24年」包含多少辛酸、需要多堅強的意志力,才能有今日的成就。但是60歲的他並不因此自我滿足,他還在自我挑戰… 他還持續實驗自然農法…。安和哥希望能實證出一個透過自然的力量來修復土地的方法,幫助更多的農人減少轉換有機農地的成本與時間。這就是安和哥的精神。

科學與科技
143 min2024

全部作品 ( 9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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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台頂的媽媽--差事劇團的另類重建

「差事劇團」不同於一般劇團,其透過劇場的互動,為災區家園重建帶來了新契機。921地震災變後第二天,鍾喬立即帶領劇團團員進入東勢災區,為客家莊及原住民部落的災民提供人力支援,為其掃街、清除殘骸、填寫表格…,身體力行,為社區文化工作盡份心力。而原本保守閉塞的客家農村婦女,在「差事劇團」團長的引導下,逐漸解放她們生硬、羞怯的肢體語言,進而共同創作演出劇本。如利用日常廢棄物為打擊樂器,她們創作出地震心情音樂,如透過戲劇,慢慢的釋放出她們對地震的恐懼。在戲劇工作坊中,在一堂堂的課程裡,媽媽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,孩童般的天真笑聲,迴盪在簡陋的教室裡。     導演的話:地震之後只能透過新聞不斷接收各種國軍英勇救人、充滿溫情的畫面,但是我很想要了解,在電視框框之外的真正的災區究竟是怎麼了?於是我跟朋友開車繞了災區一遍,結果那趟旅程是一個很恐怖的記憶。我遙遠還記得每到一個災區,總會看到一些人在斷垣殘壁之中挖自己剩下的東西,那種經歷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夠想像的,也不單單只是親人的喪失,那是整個生活的崩毀。 走了那一趟之後,回去我問自己一句話:「我可以做什麼?」坦白說我真的沒有能力去幫他們掃街,沒有力氣去挖瓦礫。那時去法國做田調時買了一台很小的DV,畫質不太好,我就用這台去拍。而後來會選擇那些主題,是因為當時很多文化工作者都投入災區,而我也想知道文化工作者來這裡能夠做些什麼?於是就透過差事劇團與北埔大隘社,去看他們進入災區的過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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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牛庄人的重建--北埔大隘社

「大隘文化生活圈協進社」簡稱「大隘社」,1997年成立於新竹縣北埔鄉這個客家庄,以傳承客家文化為主,是個民間文化社團。921災變後一個月,該團進駐石岡鄉,與當地文史工作者合作,重建家園。由於政府缺席、法規重重、搶救措施又不實際,災民們叫苦連天。眼看冬日逼近,許多災民仍無屋可住,三個月的帳篷生活折磨著大人的意志、孩子的天真及老人們的健康。地震之前,石岡鄉土牛村民大多住在產權不清的土角厝;災變之後,他們既無法領到月租金,也申請不到公家組合屋,求告無門。為了幫助這些村民,「大隘社」對外籌資募款,替村民蓋了11間組合屋,名為「大隘土牛庄」,簡稱「大牛庄」。因該土地是由私人免費提供,住屋期限僅只兩年,亦即2002年2月到期。可是村民仍無購屋能力,未來何去何從,誰也不知道。   導演的話:北埔是個客家庄,「大隘社」落居於北埔,當然是為了推展客家文化的傳承,然,一般談文史,重點較放在「成果」____發掘、整理某段給「湮沒」或快消逝的事跡或人物,重新解釋某個「故事」等等;於是一塊塊拼圖,或深或淺的,逐漸成為文史關心者的認知場域。但,「大隘社」則更進一步地思考:文史是怎樣生產出來﹖在這過程中,文史的出現與在地居民的關係又是如何﹖「大隘文化生活圈協進社」企圖去發掘那個滾動在文史之中的關鍵事物____一種人的生活動態。所以,兩三年來「大隘社」不僅傳承了當地的客家文化,同時也成功地聯繫當地人的情感,發展出一種「動的文化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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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震紀念冊(上)

「雙崎部落」屬台中縣和平鄉自由村三個部落之一。東臨雪山山脈底、西濱大安溪的一處小台地。「921大地震」時遭到空前破壞,住屋70%以上不堪居住、死亡三人、重傷四人。臨靠大安溪的崖壁,崩落五至十公尺,部落後段地面出現三條東西向斷痕,可說是受災最嚴重的山地部落之一。為紀念這次災難,泰雅族作家瓦歷斯‧諾幹發願為地震寫足一百首詩,藉由文字留住記憶,年年重新洗滌心靈。921大地震帶給台灣的不只是傷害。它,是一段歷史記憶;它,蘊藏著時代的意義;它,摧毀了文明,同時也為文明帶來重生的契機。 《地震紀念冊》紀錄了雙崎部落族人大地震後,住在組合屋內的漫長等待。颱風、土石流一再摧毀他們的農作物,重建家園的願望一再延宕、落空。這是一個關台灣土地千瘡百孔的故事,更是長久與山林為伴的原住民頓失依靠的故事。 導演的話:當初因為和泰雅族作家瓦歷斯.諾幹是多年的朋友,才在這樣的因緣際會下走進了雙崎部落。她說:「921地震帶給這群人,不僅是橋斷屋毀的恐懼,更嚴重的是它開始了災難的大門,看見這部紀錄片完成,回到部落首次公開放映,心中卻有很大的不安,因為腦中浮現的是這八百多個日子裡,那一張張喜怒哀樂交替的臉孔……。」 「一部紀錄片的完成,能否藉由公開播放為被拍攝對象帶來具體的援助,是每一位紀錄片工作者內心深層的困惑。有人問我,在這次部落試片會後,對我而言是不是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。句點?我沒有能力。在這個時間雖然完成了一部階段性的影像紀錄,但是,這群泰雅族人未來辛苦的路還十分漫長。所謂『地震紀錄片』應該長什麼樣子,我不知道。但,我確信透過這群泰雅族人生活與聲音所交織出的影像,定有它動人之處。動人,不是感動你的情,而是騷動你的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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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震紀念冊(下)

「雙崎部落」屬台中縣和平鄉自由村三個部落之一。東臨雪山山脈底、西濱大安溪的一處小台地。「921大地震」時遭到空前破壞,住屋70%以上不堪居住、死亡三人、重傷四人。臨靠大安溪的崖壁,崩落五至十公尺,部落後段地面出現三條東西向斷痕,可說是受災最嚴重的山地部落之一。為紀念這次災難,泰雅族作家瓦歷斯‧諾幹發願為地震寫足一百首詩,藉由文字留住記憶,年年重新洗滌心靈。921大地震帶給台灣的不只是傷害。它,是一段歷史記憶;它,蘊藏著時代的意義;它,摧毀了文明,同時也為文明帶來重生的契機。 《地震紀念冊》紀錄了雙崎部落族人大地震後,住在組合屋內的漫長等待。颱風、土石流一再摧毀他們的農作物,重建家園的願望一再延宕、落空。這是一個關台灣土地千瘡百孔的故事,更是長久與山林為伴的原住民頓失依靠的故事。 導演的話:當初因為和泰雅族作家瓦歷斯.諾幹是多年的朋友,才在這樣的因緣際會下走進了雙崎部落。她說:「921地震帶給這群人,不僅是橋斷屋毀的恐懼,更嚴重的是它開始了災難的大門,看見這部紀錄片完成,回到部落首次公開放映,心中卻有很大的不安,因為腦中浮現的是這八百多個日子裡,那一張張喜怒哀樂交替的臉孔……。」 「一部紀錄片的完成,能否藉由公開播放為被拍攝對象帶來具體的援助,是每一位紀錄片工作者內心深層的困惑。有人問我,在這次部落試片會後,對我而言是不是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。句點?我沒有能力。在這個時間雖然完成了一部階段性的影像紀錄,但是,這群泰雅族人未來辛苦的路還十分漫長。所謂『地震紀錄片』應該長什麼樣子,我不知道。但,我確信透過這群泰雅族人生活與聲音所交織出的影像,定有它動人之處。動人,不是感動你的情,而是騷動你的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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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影像詩系列

4位導演,4個獨特的風格,每人用13分鐘的影像來書寫他們的詩。文字詩和影像詩如何連結、如何對位與錯位?詩的影像如何限制想像,解放想像?這些影像?這些影像在詩人的文本上生長出新生命。     《現在詩進行式》 鴻鴻導演:以「詩是現實的反映或逃避」此一命題發揮,將眾多不同世代詩人的個人生活與其作品互相映照、互為解答。我們看到詩人的外在生活方式的同時,也試圖藉著詩行潛入其內在的潭淵,並反向勾勒其詩思的現實根源。希望觀眾能從這些詩人的人間形象,見到另一條接觸他們詩作的親切途徑。 《我在偷看你在不在偷看我在偷看你》 吳米森導演:實驗性極強的紀錄片,期望像Derek Jarman在Blue片中對影像本身作哲學性的思索,以誇張的現場聲進行私密体驗的告白。結合歌舞片與朗誦詩的手法,部份意像以動畫表現。 《死亡的救贖》 顏蘭權導演:透過「死亡」與「自我救贖」的概念,紀錄在這個以死亡為終點的時間軸,無以計數的自我,如何追求存活的延續、如何追求靈魂的不滅、如何追求瞬間的極樂、如何追求永恆的意境…….,如何為生命與死亡,尋找一個沒有出口的出口。 《弱囚》朱賢哲導演:長久的的影像工作,帶著一群人、帶著攝影機,不同時空下,這個世界是我獵取的對象,而我也彷彿是這世界一弱囚。很多的詩人在詩的創作上都提過「囚」的概念與感受,或許同樣是對生活的回應,同樣是創作對生命的反思……我看到自己經過不同四四方方的空間……我的步伐仍然空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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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米樂(上)

75歲種稻的阿伯說,種田是一種修行,風吹、日曬、颱風來襲,農人無法抵抗,像和尚修禪,靜靜的坐、靜靜的修,一季望過一季,靜待收成到來。就像以前的人抓魚,這池子沒抓到,就換別的池子,總會抓到幾隻大魚。農人是如此期待著...無米樂、無米樂。心情放輕鬆,不要煩惱太多,這叫做...無米樂啦。台灣錢淹腳目,形容臺灣的富裕;我們想發明一個新片語__臺灣米淹腳目,來讚譽臺灣農業技術的成熟。這個小島,山多平原少,如何滿足兩千多萬張嘴呢?做為主要糧食的稻米,臺灣不僅自給自足,而且供過於求。有誰想過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呢?一切都要感謝臺灣這一群任勞任怨,精耕細作的稻農。   無米樂,紀錄臺灣的大米倉之一,臺南縣後壁鄉三個老稻農的勞動與生活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和著一粒粒的稻米,陪他們走過了大半個世紀。透過他們的勞動與生活,我們領略到生活的智慧,也意會到人與人、人與動物、人與神、人與天、人與土地,是如何微妙地共生共存著。     導演的話:陽光下,老農頭頂斗笠、光著腳丫子走在田埂上,這條路,是他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不斷行走的羊腸小徑,他一邊踏著泥土一邊拔著雜草,一滴滴的汗從他的臉頰緩緩落下,濕濡了他的汗衫、溶入他昨日才施肥的泥土中。面對逐漸西下的夕陽,他的雙眼映滿綠油油的稻禾,點點陽光閃爍著剛剛出頭的金黃稻穗,老農佈滿皺紋的臉期待的神色......這樣的景象,也許在我們不經意轉身後,就再也看不見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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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米樂(下)

75歲種稻的阿伯說,種田是一種修行,風吹、日曬、颱風來襲,農人無法抵抗,像和尚修禪,靜靜的坐、靜靜的修,一季望過一季,靜待收成到來。就像以前的人抓魚,這池子沒抓到,就換別的池子,總會抓到幾隻大魚。農人是如此期待著…無米樂、無米樂。心情放輕鬆,不要煩惱太多,這叫做…無米樂啦。台灣錢淹腳目,形容臺灣的富裕;我們想發明一個新片語__臺灣米淹腳目,來讚譽臺灣農業技術的成熟。這個小島,山多平原少,如何滿足兩千多萬張嘴呢?做為主要糧食的稻米,臺灣不僅自給自足,而且供過於求。有誰想過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呢?一切都要感謝臺灣這一群任勞任怨,精耕細作的稻農。   無米樂,紀錄臺灣的大米倉之一,臺南縣後壁鄉三個老稻農的勞動與生活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和著一粒粒的稻米,陪他們走過了大半個世紀。透過他們的勞動與生活,我們領略到生活的智慧,也意會到人與人、人與動物、人與神、人與天、人與土地,是如何微妙地共生共存著。 導演的話:陽光下,老農頭頂斗笠、光著腳丫子走在田埂上,這條路,是他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不斷行走的羊腸小徑,他一邊踏著泥土一邊拔著雜草,一滴滴的汗從他的臉頰緩緩落下,濕濡了他的汗衫、溶入他昨日才施肥的泥土中。面對逐漸西下的夕陽,他的雙眼映滿綠油油的稻禾,點點陽光閃爍著剛剛出頭的金黃稻穗,老農佈滿皺紋的臉期待的神色……這樣的景象,也許在我們不經意轉身後,就再也看不見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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種土

這個故事,從一個天真浪漫的竹科工程師─阿仁說起…。 阿仁畢業於台灣大學電機系碩士。畢業後任職於竹科10餘年後,36歲時毅然決然放棄年薪250萬元的收入,立志改善台灣農地,回南部開創製造「有機堆肥」的契機。這個決定當然引發家庭的強烈反對,阿仁的父親直至今日還無法完全諒解兒子,為何要放棄高收入的經濟保障;而阿仁的妻子原本以優渥的生活條件撫育一對年幼的兒女,所以務農初始的三年,她陷入憂鬱未來的困頓。如今她不但不再催促阿仁重返竹科,反而帶著兩位兒女去農場幫忙(很耐心地不斷撿垃圾),成為支持阿仁的力量。阿仁成功地踏出實踐理想的第一步,因為受到他夢想感動的第一人,是他摯愛的妻子。 這個夢想,就是將自然界的落葉、果皮菜葉,化為土壤的肥料,提高台灣農地有機質的比例。阿仁發下宏願,要親自實驗與實證,量產出最好、最便宜的「有機堆肥」,讓每個農夫都買得起。希望20年後,台灣60萬甲的農地,都至少含有5%的「有機質」。 然而,放棄「滑鼠」改拿「鋤頭」,有這麼簡單嗎? 發出淡淡的清香、又黑又亮的有機堆肥從何而來?如果沒有親眼目睹,那有如山丘般發出陣陣惡臭的垃圾堆佈滿農場,你真的無法體會,製造「有機堆肥」是多麼艱辛的工作。一開始,天真的阿仁以為只要努力搜集城市的垃圾:果皮、葉菜、落葉…,用他研發出來的黃金比例攪拌,並且等待一年的時間,讓「腐植質」慢慢將植物分解成有機質,就可以製造出最好的有機堆肥。但是阿仁萬萬沒想到,這些回收的菜葉果皮居然夾雜著大量的塑膠異物,阿仁只好一直撿、一直撿… 有機黑土夾雜垃圾的小山丘,非常慘不忍睹…。 種種的挫敗讓沮喪的阿仁嘲笑自己根本是不及格的農夫,曾一度又一度想放棄「種土」,回竹科重操拿手的科技業… 直到他遇到60歲的安和哥,才為「夢想」再次注入希望的能量。 安和哥也是堅信「種土」的另一個傳奇人物。 他是1950代年所謂科學農法在台灣普及後的第一代有機農夫,因年輕時深深感受農村生態的大改變,小時候美好的風景與樂趣都已經消失,開始憂慮環境的改變與農藥對人體的傷害。所以,他33歲開始吃素,36歲時決定繼承父親的農場,立志培植完全無毒的「牛奶蜜棗」。 1993年,當時台灣多數的農人還是遵循「慣行農法」,大量使用化學肥料與化學農藥,以求提高收獲量,來維持家庭經濟。但,安和哥卻將農地「野放」1年,以蔗渣來重新養地,然後用5年的時間來實證他的想像,第6年才有第一次的正式收成;這真的不是一般小農能夠承受的,尤其當年村莊的人都嘲笑他是個「沒用」的農夫,但安和哥自有他的生命哲學。 臉情神色帶點嚴肅又喜歡輕鬆對話的安和哥,總是說:他用24年的時間換一個「知」,對植物自然成長的認知。然而,這個「24年」包含多少辛酸、需要多堅強的意志力,才能有今日的成就。但是60歲的他並不因此自我滿足,他還在自我挑戰… 他還持續實驗自然農法…。安和哥希望能實證出一個透過自然的力量來修復土地的方法,幫助更多的農人減少轉換有機農地的成本與時間。這就是安和哥的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