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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一峰

台中縣人,中國文化大學影劇系、國立台南藝術學院音像紀錄所畢業。曾任電視製作、電視記者、特派員,大學講師, 現任文藻外語學院傳藝系教授。 作品偏重社會議題探討,作品《假裝看不見》及續集《不能不看見》,係以高雄性產業的大陸妹、馬伕為題材,觸角敏銳,引發許多的討論。另外對原住民題材也相當關注,作品《誰來聽我說》、《一個相遇的故事》、《獨立之前》及《魯凱阿嬤》,都是原住民議題的紀錄片。2009年參與《南台灣勞工列傳》系列紀錄片拍攝工作,以作品《有電危險》獲得台北市勞工金像獎,《南台灣勞工列傳》合集榮獲2010年第二屆行政院國家出版獎優良政府出版品入選獎。2009年八八水災後的第二個禮拜即投入拍攝重建紀錄片《無聲的呼喚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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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立之前

「高砂國」對你、我,甚至對有切身關係的原住民朋友而言,都是相當陌生的名詞;而發生在四年前、曾經喧嚷一時的大寮「高砂國」事件,現在可還有幾人記得?就算還有點印象,恐怕也不是很正確的認識。《獨立之前》這部紀錄片,提供大家一個重新認識「高砂國」事件的機會,也希望能引發有關「原住民自治區」議題的討論;「高砂國」園區草創之初,備受各界的矚目及贊許,認為是自發性「社群自立造屋」的典範,媒體極力吹捧、政治人物爭相拉攏,讓園區發起人蘇榮宗、洪強等人,誤判情勢,妄想獨立建國,不料「國中有國」政策跳票、「與原住民族新夥伴關係」的承諾生變,高雄縣政府一聲令下,「高砂國」被澈底剷除,建國夢碎,陪葬的卻是一群無辜的原住民朋友。2004年六月九日的傍晚,我第一次走進位於高雄縣大寮鄉的「高砂國」園區,那時是一片風聲鶴唳的情勢,因為縣政府已下達強制拆除的最後通碟,只是住戶還心存僥倖,認為有民代當靠山,應該還有溝通轉圜的餘地。當天拜訪園區領導人物議長唐造振和副議長張昇等人,他們拿出自己編印的「高砂國」發展歷史,強調原住民在台灣既有的生存權利。張昇在「高砂國」的房子剛剛蓋好,他還特別為我留了一個房間,方便我日後拍攝紀錄片可以居住。◎高砂民族共和國的歷史(高砂國園區編印): 1544年葡萄牙稱我們的領土為福爾摩沙-美麗之島,1593年日本豐臣秀吉稱我們為高山國,1615年日本首度稱呼我們為高砂國,1624年荷蘭人占領我們為殖民地,1662年鄭成功收復台灣,名為東都,1683年台灣入清版圖稱台灣府,1715年日本人類學家寺島安良稱我們為高砂國,1867年日本人類學家尹能嘉矩稱我們為高砂國,1923年日昭和天皇稱我們為高砂族,1949年中華民國到台灣稱我們為高山族、山胞,1994年李登輝政府稱我們為原住民,1999年陳水扁以總統候選人的身分,與原住民族簽署了〈新夥伴關係協定〉,2002年09月陳水扁二度簽訂〈新夥伴關係條約〉,再次確認條約內容。2003年04月漢人蘇榮宗租地,建立高砂國,力挺陳水扁選總統,2003年12月陳水扁政府說〈新夥伴關係協定〉為「國中有國」,2004年06月阿扁「國中有國」跳票,高砂國被消滅;從這一篇台灣和原住民之間,幾百年來交雜難分的歷史中得知,原來「高砂國」是過去日本對台灣的一個稱呼,那時台灣這塊土地的主人正是原住民族群,幾世紀以來,漢人大量移居台灣、真正的主人被趕往山林落戶。到了今天,現代文明的無情入侵,多數原住民再度被迫離開自己生命依存的山林土地,又得回到城市流浪討生活,他們買不了也租不起城市房子,就算有能力負擔,住進平地人社區,也難以適應。 大寮「高砂國」的成立,對原住民朋友來講,最大的誘因是有人願意提供一塊土地,讓他們可以建屋開墾、可以回到原來的山林生活,才會不顧一切、趨之若鶩地湧進,不料政府卻以違建之名,拆了他們的家園,他們又得流浪當起吉普賽人,有人說這是台灣版的吉普賽悲劇,是原住民族跨越好幾世紀,被不同的外來統治者迫害所造成的流浪悲歌。 1985年加拿大「全球原住族民議會」總部的基本宣稱:「除了直接射殺我們之外,最有效消滅原住民的方式,便是將我們和我們的土地分開。」原住民和土地是唇齒相依的關係,離開了土地,原住民不再是原住民。 台灣原住民生存空間一再被剝奪,就是無家可歸,才會來到「高砂國」園區,政府的無情驅離,只是數百年剝奪歷史的再次重演而已,那有公平正義可言!高砂國,在法律上,牽涉憲法住宅權與生存權;政治上,則牽涉國中有國的關係;還有原漢之間的歷史糾結。另外對於二百七十幾戶住民的生存問題而言,則是經濟社會上的一大課題。結果竟以建管法未端的違章規定,加以拆除,完全凸顯政府公權力的粗暴與傲慢。 導演的話:拆除前一個禮拜,我進入園區,正準備紀錄片拍攝作業,不料竟見證了「高砂國」的終結過程!當怪手摧毀張昇的房子和他特地為我所留的房間時,我的攝影機清楚記錄下來,也拍到在一旁哭的傷心的、張昇的老婆,眼前的一切是荒謬、不合理的,我像機器般地一直不停地拍攝再拍攝,心中憤憤不平;只見怪手和拆除大軍不斷地搶進,以摧枯拉朽之勢,輾平簡陋建材蓋起的房子,整個「高砂國」園區旋即被夷為平地;拆除速度之快、效率之高,堪為表率。 夜黑了,拆除勝利大軍已完全撤離,無家可住的住戶,升起火堆,三、五人聚集喝點小酒、取暖過夜,倒而自得其樂,一副原住民樂天知命的本性;晨曦中但見各地橫豎躺著仍在睡夢中的原住民朋友,惻隱之心油然升起,不知酒醒後他們要如何面對這殘局!天亮得很快,從一大片廢墟中,冒出一個個蓬頭垢面的人頭,臉上盡是茫茫然;跟著見他們不約而同,開始釘釘打打,用廢材料搭建起臨時住所,他們還不離開、還要留在這塊被摧殘地七零八落的土地上。 之後,我隨著高砂國住戶抗爭了幾個月,再轉進萬丹,仍被屏東縣政府拆除,最後四散分離,流浪台灣各地,幾近消聲匿跡;「高砂國」走進歷史了嗎?發起人蘇榮宗說:「有形的高砂國雖然滅亡了,但無形的高砂國正成長中…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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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堆物語--水篇

《阿秋綜藝團─新埤鄉》導演蔡一峰 Taiwan/2008/HDV/19min 56sec:跑遍新埤各地的阿秋綜藝團,為了多樣化的經營,除婚喪場的綜藝歌,團長開始向客家禮生學習客家婚禮的祭儀,如今也開始有個年輕人想把這些禮俗傳承下去。河洛人出身的阿輝哥由40歲開始跟同庄的昌海伯學起,是章昌海師父唯一的禮生傳人,客家禮生首重腔調讀法,河洛人出身的阿輝哥努力學習客語,由拜天公學起,至今二十多年,客庄許多慶典祭祀場合,都是由阿輝哥擔任禮生主持祭典。   阿輝哥就說:「禮生的工作,有其重要性與困難度,現在年輕人都不願學習,老一輩禮儀很可能失傳,客家習俗禮儀的傳承是很重要的。人生如戲、戲如人生,不管是綜藝團或是禮生,神仙老虎狗一般,作旦要有旦樣,做丑要有丑樣,在什麼位子盡本份做自己,這就是人生。」  《萬巒妹仔─萬巒鄉》導演毛致新 Taiwan/2008/DV/25min 39sec:《萬巒妹仔》訴說著萬巒鄉三個「硬頸」女人的精彩故事,三個來自不同村落、不同生命背景的女性,共同集結在萬巒市場為生活打拼,無論過去、現在與未來生活是否優渥、是否艱苦,都能堅毅的面對每一天。謹妹在49歲那年因感冒脊椎發炎半身不遂後開始在萬巒市場擺攤,不向命運低頭的軔性與不論刮風下雨、每日一定最後收攤的堅持,及與老公相依的愛透過影片默默的感動人心。   雪梅由小身兼母職照顧弟小,到大排除眾議堅持自由戀愛,總喜歡說著自己苦盡甘來的辛酸,歷往生意的滄桑,一一呈現人生的歷程。秀蓉伴著糖尿病的老公,穿梭於市場與家裏,展現樂天知命的生命軔性。這三個不同背景生命的女人,共同在萬巒市場營生,擁有相同客家女性堅毅的生命軔性特質,以其生命的某個深沉時光,交織出一部動人的客家女性臉譜。    《過家聊客-好客開唱》記者賴淑敏.羅盛達 客家新聞雜誌122集/2004/SP/9mins :好客樂隊的主要班底,是過去交工樂隊的貝斯手陳冠宇、嗩吶手郭進財和鼓手鍾成達,好客樂隊要傳達的,不再是嚴肅的社會問題,他們要用輕鬆、愉快的心情來創作音樂,讓過去愛護他們的人聽聽不一樣的客家音樂。